秦岭深处飘着细雨,青瓦屋檐垂下的水帘在灯笼映照下泛着琥珀色。陆子渊摩挲着手中温润的龟甲,火光在铜炉中忽明忽暗,将墙上悬挂的《洛书拓片》映得如同游动的蝌蚪。
"这宅子的穿堂风里带着血腥味。"沈青鸾忽然开口,指尖的朱砂笔悬在黄表纸上,"寅时三刻,巽位有异。"
老宅主人陈九爷的烟杆在紫檀桌角磕了磕,烟灰落进铜盆化作灰蝶飞舞:"沈姑娘好眼力。上月请来的龙虎山道长,便是折在那处回廊。"
纸灯笼在穿堂风中摇曳,将众人的影子拉成细长的鬼魅。齐墨忽然按住腰间匕首,他的倒影竟比本体快半步迈过门槛。廊柱上暗红的符咒已褪成褐色,朱砂纹路间渗出树胶状的黏液。
"这不是正一派的五雷符。"陆子渊以指尖轻触符纸,黏液突然暴起缠住手腕。廊下铜铃无风自动,远处传来老猫嘶哑的嚎叫。
沈青鸾并指如剑,袖中飞出一道银符:"天地玄宗,万炁本根——破!"符纸燃起幽蓝火焰,黏液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缩回柱内。众人惊见褪色的符咒下,竟藏着半张人皮绘制的阴符。
"养尸术。"陈九爷的烟杆啪嗒落地,"这是湘西赶尸匠的勾魂符!"
烛火在密室青铜兽炉中噼啪炸响,陈九爷颤抖着展开族谱:"光绪二十三年,陈家祖上在洞庭湖救过个落水的赶尸人..."
"那人叫罗三更,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诡异,仿佛带着一丝阴森之气。就在这时,窗外忽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,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,让人毛骨悚然。
紧接着,纸窗上蓦然映出一个佝偻的身影。这个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模糊,但却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扭曲的身体和狰狞的面容。
“他可不是被救,是被你们陈家人沉了尸!”那个身影发出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,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
门闩自行滑落,青衫老者飘然而入。他腰间铜铃不响,手中白灯笼却映出满室血光。沈青鸾袖中罗盘急转,天池金针直指来者心口:"活人无魄,死人无魂——阁下是走影还是画皮?"
老者枯手掀开衣襟,心窝处嵌着枚青铜镇尸钱:"老朽罗守拙,罗三更的曾孙。今夜特来讨陈家欠了百年的血债!"
铜盆中的灰蝶突然暴散,化作无数符纸扑向罗守拙。老者白灯笼中跃出三只黑猫,利爪撕碎的符纸落地即成血蜈蚣。齐墨的匕首刚出鞘,却被陆子渊按住:"别动!这屋里早布了子母牵魂阵!"
沈青鸾突然咬破指尖,在黄表纸上画出倒转的北斗:"天蓬天蓬,九元煞童——"血符腾空的刹那,所有烛火转为惨绿。罗守拙的白灯笼裂开,掉出半截森森指骨。
“够狠毒啊!竟然用亲生儿子的指骨来做灯芯!”陆子渊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愤怒,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龟甲,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。
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那原本坚固无比的龟甲突然在他的掌心裂开,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八卦图案。龟甲的碎片四处飞溅,仿佛是被这惊人的真相所震撼。
陆子渊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陈九爷,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喷涌而出。他厉声问道:“陈九爷,你们祖上究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,才会遭此报应?”
暴雨忽至,雷光中现出回廊真相——七具无头尸影正在廊下徘徊,脖颈断口处蠕动着树根般的血须。
沈青鸾的银簪突然自行飞起,在虚空划出往生咒文。罗守拙却狂笑着撕开衣袍,露出满身刻满生辰八字的皮肤:"超度?他们七人当年把先父活钉在沉棺里时,可没念什么往生咒!"
陈九爷突然跪倒在地,族谱中飘落张泛黄的婚书:"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初七,陈氏次女素娥许配罗氏三更..."雷声吞没了后半句,廊下尸影发出凄厉尖啸。
陆子渊的龟甲突然灼热,他盯着婚书上的八字浑身剧震:"今日正是七月初七!这是百年轮回的阴亲索命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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